【叶苏】等风来了 03
继续祝叶修生日快乐，希望你永远幸福，爱你，
3.
向来松垮的校服被叶修正好撑住，身材修长帅气，他双手插在兜里弯腰倾身看躺在草地上的苏沐秋时，肩膀处蓝白的校服绷紧了，露出一截脖子。他着看苏沐秋，然后直起身子伸手要把苏沐秋拉起来。
叶修这一年长得很快，伸手时袖子往上缩了一截，露出干净白皙的手腕。
苏沐秋忽然想到他其实并不是没有见过叶修长大以后的样子。
有一年国庆跟苏沐橙出去玩，在人山人海中，苏沐秋觉得自己见到过叶修，远远的一瞥就消失得不见踪影。他一直都觉得那只是一个错觉，而当他此刻看到弯腰看他的学生时代叶修时，两张脸清晰地重合在了一起。
“起来还是坐着？”
“坐着吧。”苏沐秋说是坐着，还是伸出手抓住了叶修伸来的手坐起来，他的手握在起来有点凉凉的，摸着舒服，看着挺瘦劲却很大。
苏沐秋把手松开缩回来，还意犹未尽地握了握拳。
叶修也在他一旁坐下，双手撑在草地上，又扎又痒。
“你一点都没变。”苏沐秋感慨。
“你这个开场语太刻意了。”
苏沐秋噗嗤一下笑出来：“不是，哎算了，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如果我说了咱们连朋友都做不起了怎么办？”叶修问。
“这么夸张？”苏沐秋惊讶。
“因为你那天醉得太夸张。”
“你还是说吧，不然我要挠心十几年。”
“你说你喜欢我，从高一就开始了。”叶修平静地说，“你疯起来可是抓都抓不住啊，我原本只是以为你在开玩笑结果抱着我就掉眼泪。哭够了就说第二天要跟我比赛，赢了就来跟我告白——如果那球你进去，你就赢了。”
苏沐秋不知道自己现在表情是苦涩还是平静，他什么都没想，只是用他们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喃喃：“结果我摔裂了尾巴骨。”
“是啊。”
苏沐秋嗓子痒痒的，原来叶修十多年前就知道自己喜欢他，亏他还偶尔回想起叶修就觉得自己够惨了，暗恋了三年对方啥都不知道傻小伙，现在一想更惨了！老大不小了还要听一刚成年的暗恋对象扒自己以前喝醉哭鼻子的告白黑历史。
苏沐秋抱头沉思。
当年叶修也许是找过自己错过了，也许是压根没有。
总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心境不一样，也该放下。
“那天我赢了。”叶修说。
苏沐秋：“哎我说你这孩子，不揭人伤疤很难吗？”
“你现在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反正你已经知道了，那球赢不赢还很重要吗？”苏沐秋抱头小声嘀咕：我以前怎么这么傻的啊？！
“我的意思是，我赢了，所以我这是来告白的。你可以当我男朋友吗？”叶修叹了口气，盘腿坐着弯腰凑到苏沐秋抱着的头边，歪着脑袋从苏沐秋的胳膊夹缝里看他。
“……”
等等，在做梦吧？
“苏沐秋啊，老大不小的人了，再过几年路边的小妹妹都要管你叫大叔了还做这种青春感怀的梦啊！！！”苏沐秋只管抱着自己的脑袋碎碎念，怎么想这件事都不可能，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当年叶修为什么不来跟自己说这个？
现在……一切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还有什么意义。
叶修沉默了一会儿：“你不喜欢我。”
苏沐秋没说话，他怎么会不喜欢，但是这份喜欢在岁月与时间的流逝中，他自己已经难以分辨出真假了。他抬起头看叶修，愣愣得问：“为什么今天才说？”
“我去找过你，但你一直不太想见我。”叶修大概是指医院的时候。
苏沐秋却想的是当初自己尽量和叶修碰面时保持平静，装作只是对面班级的一个同学，马上就要高考，他也不希望双方因为这样的事而干扰了平静又紧张的生活和学习。
有一天在医院收到过叶修的慰问短信。
叶修具体问他什么，苏沐秋是记不太清了，但是始终觉得摔裂了尾巴骨太丢人，苏沐秋说自己挺好的，然后拒绝了他来看自己的提议。
后来陆陆续续都收到过几条短信，现在想来，也许都是试探。只是那时候苏沐秋没想过那么多，后来再难过去回想叶修那寥寥无几的短信也无法再去赴约。
记忆一点点浮现眼前。
过去的那个“今天”叶修来找他没有找到，第二个星期的体育课让班里的班花送了张纸条来，好像约他周末出来，有点事，恰好几个朋友正在组织去同一个地方玩，苏沐秋以为是一起的就答应了。
出发那天老妈一听说是去爬山，不让苏沐秋去，他这几天屁股又开始隐隐作痛，只好听话。给叶修发了条“有事不能去，你们玩得开心”之后转念一想，叶修不常带手机在身边。
他就只好再给班花发了条短信让她转达叶修自己有事去不了，让他们自己好好玩。
过了很久，班花回了句“好~”
叶修一直没有回短信。
那天傍晚苏沐秋和苏妈妈在医院挂号排队，他站在窗边往外看，医院门口行道树的叶子随风摆动，医院的排队等候区空调打得很足，苏沐秋却仍旧觉得从脖颈一股热流冲着他的头顶——他看到了叶修和那位女同学两个人一起走，当时那种复杂的情绪苏沐秋现在已经说不清，为什么是两个人？只是顺路回家还是跟大部队分开玩了一天？这些苏沐秋无从得知，即使是现在，他也问不出一个结果。
苏妈妈小声询问他要不要喝水。
苏沐秋摇摇头。
他的手掌心湿漉漉的，贴在医院的玻璃面上印出一个手掌印，慢慢收拢攥成拳头留下一道汗迹的五指印，心里钝钝得疼。
“
从那天之后，苏沐秋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叶修的短信和纸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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