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不发糖就捣蛋哦
医生喻文州x绷带人黄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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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黄少天结缘，是在五六年前的一个平安夜，鹅毛大雪笼罩了整座小镇，让它显得不真实且冷清，准备了好几天的庆典草草的落了幕。喻文州初来乍到，能联系的朋友也不多，在便利店买好了晚餐后径直回了家。
也就是在那一夜，捡了个比他还小上一圈的黄少天。
黄少天衣物破破烂烂的，长袖下隐约可见两指宽的绷带，并不多，这缠几圈那儿缠几圈，看上去有些消化不良，黑眼圈很重。
疲惫的小家伙用布满血丝的眼瞪他，甚至动手去抓喻文州，喻文州吓了一跳，斟酌着递了一个红豆沙包子给黄少天，见他没反应，掰开露出了里头香甜的夹心。
很甜——黄少天却不满的挥手，雪白的红豆沙包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扑街了，喻文州好脾气的把豆沙包捡起来丢进垃圾桶，轻声说：“浪费食物可不好。”
喻文州回家后去厨房把晚饭简单处理了一下，出来发现路边的那个绷带小家伙旁若无人的坐在他的沙发上，眼神莫名其妙的凶狠。
一个奇怪的家伙。
喻文州这样觉得。
大概往后的五六年，哪怕黄少天改变了对他的态度，热情又殷勤，喻文州也没改变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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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总有一些被镇外墓地旁的鬼怪们给吓到的小孩，落荒而逃的时候也总会嗑着碰着，而镇上的大人们，就会把过错归结于墓地旁的鬼怪们。
鬼怪们的家险些被烧掉。
不过打从镇上来了个外科医生，鬼怪们的生活就轻松了许多。鬼怪们很喜欢那位传说中的医生。
鬼怪们纷纷猜测医生的模样和性情，各有各的说法，只有黄少天没参与其中，因为那是他和医生的秘密。
黄少天罕见的沉默着，他正在走神，再过两天就是万圣节，怎么做才能让医生喜欢他呢？
“嘿！黄少，你在想什么呢，一句话也不说。”透明人探头来看黄少天，见他走神，用几乎看不见的手掌在他的眼前挥了挥。
黄少天眼睛发直，感到腿上痒痒的才潜意识低头——狼人蹲在地毯上扒拉他的绷带，一圈一圈解下来，黄少天连忙阻止他：“诶诶诶小狼崽子，别扒啦，就这么几根了！还有把你的爪子收起来！”
“黄少你不冷啊？”小狼人青色的耳朵颤了颤，奇怪的问道。
“把你的皮剥下来给我当毯子啊？”黄少天学着小狼人的语气笑道。
“压力山大啊，黄少你太血腥了，瀚文才这么点大。”幽灵半浮在空中，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小狼人的大小。
透明人听了连忙拍小狼人的脑袋，说道：“是啊，瀚文快，躲我后边来。”
“……”
“不是在讨论医生吗……”南瓜头是房子的新主人，诺大的木屋柴火正在燃烧着，南瓜头正蹲在壁炉旁往里投掷木材，冷不丁插了一句。
“我需要医生！”小狼人卢瀚文在地上躺平。
黄少天笑着踢了小狼人一脚，“起来起来，哎哟这么迟了啊我要去镇上了，要吃什么我给你捎回来！”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去镇上啊！”小狼人正是好奇心害死猫的年纪，一听黄少天要去镇上，二话不说缠着黄少天带他一起去玩，最近来墓地的人类越来越少了。
“嗯？”黄少天转了转眼珠，提议道：“万圣节带你去要糖吃？他们要是不给糖你就亮爪子！”
“嗯！”
“怎么话题又变了？”透明人也跟着蹲在南瓜头的身旁，确实挺奇怪的，对人类十分有兴趣的黄少天每每提起医生的时候，总是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
“少天，今天似乎不太开心。”喻文州收拾好工作间，把下班的牌子摆好，转身走进厨房洗手，客厅里的壁炉也在烧火，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
虽然，黄少天感觉没差。
“会吗你怎么看出来的？医生，你是外科医生呢还是心理医生啊？”黄少天盘腿坐在沙发上，伸手把套在外头的卫衣给脱了下来，裤子也飞快的扒了。
“呵呵，因为少天的心情总是表现在脸上。”喻文州把药箱提了过来，伸手去解黄少天胳膊上的绷带，露出了底下细碎的小伤口。
黄少天做了个我超喜欢你的表情，可惜喻文州已经捏着酒精棉低下头去了。
这是黄少天想出的第一个接近喻文州的方法，他身上的细碎伤口其实是不会愈合的，同时也不会恶化溃烂，上不上药根本没有意义。
喻文州也许一次两次没发现，久了不可能察觉不到，但他从来没有质疑过，就这么持续了无数个夜晚。
表情没被捕捉到的黄少天没趣的撇了撇嘴，靠在沙发上任由喻文州给他涂药膏，从这个角度看，这个人类的脸比起五六年前成熟了许多，褪去了棱角的几分青涩，眉眼是面对所有人的温和浅笑。
停止跳动的心脏没由来的一股刺痛。
这些心照不宣的无数个夜晚里，黄少天也想过自己会不会是特别的那个存在，事实上不是，他明白的很。
无论是谁带着伤上门，哪怕喻文州已歇业了他也都会给予治疗，用几分笑容几分柔和，再聊上几句。即便明示暗示轮番上阵，黄少天得到的也只是任何人都能拥有的。
“少天？”喻文州给黄少天的绷带打结，有些恶趣味的系成了蝴蝶结的形状，看上去，有点像捆好的礼物。
走神的黄少天没去注意那朵蝴蝶结，飞快的眨了两下眼睛，“啊？啊！已经好啦？医生你手艺真好，这么快就解决了。这么早我觉得你应该也睡不着吧，要不我们出去逛一圈？”
“还没好呢，你刚才蜷着，腹部都给挡住了。”喻文州失笑，温柔的拍了拍黄少天裹在绷带下的肩膀示意他直起身子，“还有，今天我有点事，不能陪你出去了，抱歉了少天。”
“你什么时候有空过了……对了你推荐的那家店真难吃，而且还很贵，我攒的硬币都花光了！”黄少天埋怨着，双手环胸肚子挺得老高。
“全部都给了硬币？”
“是啊！都给了！全部！而且医生你知道吗有一道菜，盘子里头就上来几根绿条条，那个味道简直难以形容。”黄少天回忆起那道菜，整个表情都变了，喻文州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表情生动的变化着同时喋喋不休，忍不住笑了出来。
黄少天正总结：“我不喜欢吃。”一听见喻文州的笑声连忙反抗：“笑我干嘛！”他觉得这时候的喻文州特别好看，刚还刺痛的心里跟灌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
“以后少天不愿意，就把硬币都藏起来，吃饭我给你买。”喻文州从桌子上摸出来几枚金币，刚准备放进黄少天的手掌心，又意识到，金币看上去也像硬币，也许黄少天会不舍得用。
他抽出了几张纸币，用金币压着放在黄少天的掌心。
“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吃饭呢？”黄少天问了一句。
喻文州半天没回答。
黄少天失望的捏紧了手上的东西，下意识的对正在给他小腹上药的喻文州说道：“轻一点，疼。”
喻文州没说话，下手果然轻了些，他知道绷带人的痛感和人类不同。这样的动作应该不会让他感觉疼痛才对，但并没有拆穿他。
“你是不是讨厌……”黄少天脸上流露出两分焦急，后边的话被响起的敲门声给打断了，他皱起眉，抬起腿把自己往后推了点，腹部的绷带从喻文州的掌心滑落，“去开门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被敲的门是喻文州的家门，进来的是镇长的女儿儿子，黄少天也记得他们，姐姐有一头灿烂的金发，火辣的身材配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弟弟长的跟姐姐有几分相似，发色是亚麻色的，一双碧眼格外引人注目。
他们进来的时候，黄少天正在往身上套衣服，肚子上的绷带捆的乱七八糟的，尾端还垂在腿边。
黄少天盯着姐姐看了一会儿，被弟弟挡住了眼神，这小鬼还没小狼人卢瀚文高，右手用石膏裹着，仰着脑袋瞪黄少天：“不要看我姐姐！”
黄少天愣了一下，目光在喻文州和金发娃娃脸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毫无疑问，金发娃娃脸是带着爱慕来的，她眼神里头的迷恋都快溢出来了，黄少天冷笑了一声：“小矮个，瞪人的时候应该往后推几步，你这样仰视我只能从里头看出崇拜来哦~”
“你！你给我等着！”
黄少天忍不住笑，冲小家伙做了个鬼脸，“医生，麻烦你帮我拜托他千万别来找我。”黄少天冲喻文州这样子说的时候，脸上浮现了几分复杂的感情，闪现的太快，看上去反而像是凶恶。
就像……像喻文州第一次见他时，那种莫名其妙的恶意。
……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醋坛子打翻的莫名其妙，黄少天不等喻文州开口，就从窗子里翻出去落荒而逃了。
郎才女貌，门当户对！黄少天烦躁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寒风刺骨，刮在他的脸上有点疼，从头顶到脚尖都有种刺刺麻麻的疼。
黄少天现在镇长家的门口，恨不得把他们家房门瞪出个洞来，黄少天突然攥紧了拳头，从衣兜里把喻文州给他的其中一枚金币拿出来砸向了镇长家的窗户。
啪——的一声，窗户碎了，金币砸进了窗户的里头。
那枚金币拿去当玻璃的赔偿好了！黄少天愤愤的想，满脸不快的回到了镇外墓地的小木屋。
“回来的好早啊黄少？”透明人往黄少天身前一杵，结果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越过。
“给我带零食了吗？”小狼人兴致勃勃的冲了出来。
“没有！”
南瓜头扣着下巴，敲出哒哒哒的声响：“不对劲啊，往常就算没带他也会绘声绘色的描述出理由，是怎么了？”
小狼人老早就委屈的扭头走了，只剩透明人拍了拍南瓜头的肩膀以示安慰。
“郑轩，你去问问黄少？”
“这种年纪的孩子最难对付啦，唉，压力山大！”幽灵仗着优势飘进了黄少天的房间，见他趴在床上一声不响，雪白的床上散落着一把硬币纸币。
“……”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伴随着几句别挤。
“黄少……”
门外一众竖起耳朵。
“不要理我，就算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也不会轻易透露我……算了！”黄少天突然坐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飘浮在半空中的幽灵，常年苍白的脸颊微微泛红，轻咳了一声说道：“就是……你觉得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一个人，嗯就是一个人喜欢上跟自己不太一样又有点类似的……嗯就是生物？就是那个意思你懂吗？会不会不太好理解…………”
“等等等打住！”幽灵抬起手，用浅蓝半透明的胳膊阻拦了黄少天。
“？”黄少天一脸疑惑。
幽灵平静转身，打开了黄少天的房门。
“啊啊黄少你在我离开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刚从森林回来的守护精灵第一个扑倒摔在地板上。
南瓜头垫上：“我不信！”
“对方是谁？”透明人冷静的切入重点。
“？你们在说什么？”小狼人坐在透明人背上，看上去像浮在空中。
“…………”黄少天的表情迅速以卧槽卧槽占屏。
聚众讨论了一夜也没得出满意结果的黄少天表示鬼怪们给的建议都是他玩剩下的，认识喻文州少说也有五六年了，但对方怎么都没给过回应。
大概是没来感觉，黄少天郁闷的总结，把鬼怪们都赶出了房间，趴在床上用缠着绷带的手指勾弄着被子上的金币，金币被他一勾，竟然滚走掉了下去。
清脆的滚动声持续了两秒就消失了，黄少天翻身下床，已经找不到金币的存在了。
“小气的喻文州！要给多给点啊！只给两枚！”黄少天嘴上埋怨，赶紧在地上寻找消失的金币，“滚到哪里去了……滚到哪里去了……”
“咚！”
半天没摸到金币精疲力尽的黄少天懊恼的踹了一脚柜子，寂静冷清的墓地发出了一声巨响，黄少天顺着墙角倒了下去，余光瞄到从柜子夹缝里的金币。
他和金币，都灰头土脸的。
说不泄气是假的，黄少天觉得自己现在恨不得冲过去把喻文州给掐死！一定不会舍不得下手！
可惜黄少天现在浑身没力气，倒在地板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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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长家的玻璃被砸碎了这件事传到了喻文州的耳朵里，准确来说，是夜深了他送姐弟俩回家的时候看到的，诺大的落地窗碎看不出原本精致的雕花。
没有人受伤，喻文州的本分也就在送病人回家这里结束了。
他刚想婉拒姐姐的邀请，耳边又传来了议论声，说是隐约有人看见一个浅黄色短发的人影拿石头丢的，可什么石头能有这么大威力？怪物不成？
喻文州心微微一动，鬼使神差的跟着进去了，进去后也难脱身了，索性动手帮忙，黄少天留下的一片狼藉大半是喻文州处理掉的。
碎玻璃中间有什么在反光。
喻文州不动声色的把躺在角落的金币捡起来，混着几片小玻璃揣进了兜里。
浅黄色短发、怪力、金币，不会再有人比喻文州还熟悉这些的结合了。
可惜接下去的一个来星期黄少天都没再出现。
眼看万圣节将近，喻文州也把金币的事暂时搁在脑后了，他动手能力可不差，家里准备了各种各样的手工糖果和巧克力装好等着镇上可爱的小孩子们上门讨要。
这天天气非常好，到了夜里也是漫天繁星，镇子张灯结彩的，装饰的有六分诡异四分喜庆，成群结队的小孩子提着便利店买的或者父亲提前准备好的南瓜篓子南瓜灯一家一家的上门讨要糖果。
黄少天打从天昏昏暗就从被子里爬出来了，手上的南瓜小篓是南瓜头赞助的，小的跟营养不良似的。
医生家的门是镇子里最热门的，打扮的可爱又搞坏的孩子敲开喻文州的房门大叫着“不给糖就捣蛋哦”他就会笑着抓一把放在孩子的南瓜篓里，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家里的糖果好像发不完似的。
“咚咚——”黄少天盯牢了，等眼前这波小鬼离开后他就过去，结果喻文州的门刚打开，街上就有人慌张的跑来，是镇长的女儿，她拨开了人群，紧张的询问道：“文州，请问有没有看到我弟弟？”
“嗯？”喻文州愣了一下，说道：“他是最早来要糖果的那批，早就已经走了，还没回家吗？”
“嗯，跟他一起的同学也说突然就不见了，怎么办，该不会是上次……”镇长女儿意有所指的停顿了下来，喻文州的长眉微微蹙起，语气反而冷了下来：“你想说是少天？”
躲在角落的黄少天顿时心往下一沉。
他从窗户翻进了喻文州的房子里，跟第一次进来时差不多，只是这时候他是站着的，眉目中也没了那分没由来的恶意，而是很平静，平静的像是下一秒就能捏住那个冤枉他的人的脖子。
“少天不是这种人，你先回去吧，我会帮你问来要糖的黑子有没有见过你弟弟。”喻文州没等镇长女儿说下去，他说完关门的瞬间看到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背后。
背后……
黄少天提着一个小小的南瓜篓，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少天？”喻文州语气略惊讶，向他的方向又走近了几步，笑着说：“我还以为你都不肯再来了。”
“当然不会不来，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吧，跟你明示暗示一千次没有九百九十九次也有了。”黄少天撇嘴，不动声色的把篓子挡在背后，他这次没穿着衣服，雪白的身体上只有绷带缠住了重要部位，还有就是四肢脖子上缠着几圈。
“你真的明白什么是喜欢吗？”
“不明白的是你吧！”
“确实，我不太明白。”喻文州老实的回答。
“……”黄少天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如果一个人千方百计的想要另一个人知道什么是喜欢却从未成功，那他没道理不去担心，突然两人单向的世界里会突然出现一个让另一个人怦然心动的角色。
因为黄少天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着喻文州，从始至终都有一种停止跳动的心脏重新复苏的悸动。
“抱歉少天。”
黄少天不太想说话，往沙发上一滚，眷恋的蹭了蹭沙发靠枕酝酿了一会儿说道：“我一会儿就走，那个女人看到我了，要是他们家小鬼找不到一定会找上门来的。对了，为了纪念我无疾而终的恋情，你给我打一拳吧？这样你等下也好解释我跟你没关系。”
黄少天翻了个身，仰倒在沙发上，拳头跃跃欲试的挥动着。
喻文州走近了黄少天，他低下头去看黄少天的表情，终于不再是暧昧不清说不出的模样，眼中常年闪着的亮光黯淡了下去，嘴角往上翘着，挥动的拳头偶然会遮住他的脸。
他不开心，或者说很难过，喻文州想。思绪竟然跟着被拉长，有些难以形容的空白。
最终黄少天叹了口气，利落的翻身离开，窗户大开着，冬风灌了进来，壁炉里烧着的柴火被吹的摇摇欲坠，在角落里摇曳着。
黄少天耸拉着肩膀在镇外的小道上走着，他懒得去思考镇长的小儿子去哪儿了，会不会生命危险，人类的死活根本就不干他的事。
反正也不会感觉到冷，黄少天莫名觉得自己一年四季换着衣服穿去喻文州家简直蠢毙了，羞耻的心脏都在抽痛，他蹲在路边发了好久的呆，心想还好自己不是人类，不然心脏可能要疼裂了。
失去了在人类之中的存在意义，黄少天对时间的概念也模糊了起来，他把被丢在木屋后门的棺材搬回房间里立在角落，吓的小狼人从一楼一跳蹦上了二楼干嚎道：“黄少！！！你不要想不开啊啊——你还有我啊呜呜~~”
“……=_=”黄少天掰开了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的小狼人，无语的说道：“卢瀚文小同志，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只是想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陪我这么多年了，怪可怜的跟你们那些垃圾堆在一起。”
“可是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
“他们说你失恋了，意志消沉，可能被打击的永远也提不起兴趣唠叨了。”小狼人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听到的说出来，确实黄少天是蹲在墙角画了几天。
“你们还能不能好了！这么八卦！想我黄少天英俊潇洒又迷人，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那你不喜欢医生了？”
“喜欢啊！”
“……”
“哎呀，你还小不懂，哪凉快哪呆着去，快满月了麻溜的离我远点别让我有机会把你挂树上去。”黄少天手指点着小狼人的额头，转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继续说道：“今年没有要到糖，明年继续努……别吃了，改明儿哥哥请你吃人类的迷之绿条条。”
“什么是迷之绿条条？”
“我要是知道那玩意的名字，还管它叫迷之绿条条吗？”
“那个叫秋葵，少天。”
“哦哦哦听上去就挺恶心的……”黄少天浑身一僵，扭头去看门口不请自来的家伙，常年穿着的白大褂不翼而飞了，代替的是漆黑的巫师袍，头顶顶着一顶夸张的尖头帽子，藏在帽子下的脸挂着温和的笑意。
“我这打扮，混进来挺靠谱的吧？”喻文州摘下帽子，朝着黄少天笑。
“你怎么来了！这里可都是妖魔鬼怪，可都不像我那么善良说打你还下不去手的哦！你找死啊！”黄少天从床上蹦下来，将门口的巫师打扮的喻文州往房间里拽。
“我去把镇长儿子找回来了，结果你一直不肯出现。”喻文州顺手摸了摸黄少天的头发，冰冰软软的，比想象中的还要顺手。
“？”黄少天一时没有理解。
喻文州叹了口气，“我是说，我没办法忍受他们对你的误解。”说完，掐了掐黄少天的脸颊。
黄少天微微瞪大了眼睛，喻文州的声音从耳朵里进去，穿过脑海钻进心脏，他感觉到了一股悸动，这股悸动很快就从嘴里冒了出来：“喻文州你还能不能好了，心也太脏了吧，你知道我往树下一蹲画圈圈用的力道戳死了多大年纪的古树吗？不是说不知道喜欢的意思吗还来撩！”
“我觉得必须告诉你……”喻文州安抚的摸了摸黄少天的后背，“如果不能忍受外人对你的误解而去找回镇长儿子的行为无法解释的话，那我觉得，你打从离开就没出现之后我的那种心情一定就是喜欢了。”
围观群众小狼人：“……”默默退出关上门，挂上勿扰门牌。
黄少天半天没说出话来，眼睛瞪的老大，一把抓住喻文州的胳膊，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说喜欢我吗？”
“是啊，我喜欢你少天。”
“我靠你知道这句话我等了多久吗我必须要跟你算总账！”
黄少天暴起话才说了一句，就被喻文州搂住了，他把黄少天扣在怀里，低声说道：“是我不对，一直觉得你可爱顽皮而想拉过来亲一下是因为你像个小孩子。我之前确实不太明白什么是喜欢，现在大概知道了，对你的每一个情绪都是。”
“喂喂你知道你一下子说出了很肉麻超级肉麻又很欠揍的话嘛？”黄少天抿着嘴吐槽，结果怎么都掩饰不了因为甜言蜜语而上扬的嘴角，“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强吻你！让你知道不是自己亲儿子之外的亲吻都是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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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黄少天认识了有五六年，说不清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人无完人，对于所有人眼中温柔多才完美恋人的喻文州来说来说‘喜欢’是个很模糊的，没有概念的东西。面对黄少天热情的殷勤和告白，他总觉得黄少天是个奇怪的可爱家伙。
直到他发现自己也终于变得奇怪。
心绪被牵动，听他喋喋不休的讨论身边的一切，想要亲亲他，想办法逗弄一下他，把他喜欢的东西送给他，无法忍受外人对他的误解，得知他可能会不再出现而感到心痛，想要得到他的全部，想要一辈子都看到他发光的笑容。
假设这些其中一项就是喜欢的话。
“我爱你。”
他一定是疯狂的爱上了黄少天。
END